什么是不可理喻?不可理喻的意思是什么?早在2000年前,夫子就曾说过,“笃信好学,守死善道;危邦不入,乱邦不居;天下有道则现,无道则隐。”又说“邦有道,谷;邦无道,谷,耻也。”还说,“有道则仕,无道则可卷而怀之。”
一个时代,一个社会,那不是你说了算。你可能遇到好的时代,也可能遇到坏的时代;你可能遇到好的社会,也可能遇到坏的社会。好的时代,好的社会,那就比较和谐,比较讲理,比较有点规则,那可以尽你所能,贡献才智,在人生与事业上获得你应得的东西。然而,如果这个社会和时代无耻无德,无理无道,你就得低调一些。如果有可能,则到别的地方求生。没地可去,那就低调吧,做一个隐士得了。这是孔子的基本人生态度。他周游列国,始终没有找到理想之国,那就宁愿穷困潦倒,如一个丧家犬般到处流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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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面对那些无耻无德、无理无道的是是非非,有两种态度。一是试图用激烈的方式加以改变,一是冷眼旁观。后一种完全是消极的,却是多数人的自觉选择。老航发现,前一一种方法最终也常常无效或达不到初衷,后一种方法是无可奈何却也不失为明智之举。皆因基本的社会结构、价值观、体系、制度不改变,什么都是枉然。
从历史发展规律来看,真是上帝要你灭亡,必先让你疯狂。你的恶行到了天怒人怨之时,也自然就是你的毁灭之期。一栋行将倾倒的大厦,风一吹就可能倾覆了,用不着谁去推一把,那反可能弄脏你的手。因此,遇见不可理喻的意思,我宁愿转身别过。
这或许有些驼鸟,但有时候真是不作为反而比主动作为好。激烈的方式固然痛快,立竿见影,但弄不好,也可能走错了方向,并且误伤误杀也比较多。更多的情况下,历史过程内在的东西在里面。过早的行动有可能变成无意义的盲动。譬如戊戌变法,各方面的条件都不成熟,便要霸王硬上弓,那就只能以失败而告终。
见到的人多了,看到的事件多了,只发现一个简单的道理,愚蠢只能制造更多的愚蠢,卑鄙只能制造更多的卑鄙,野蛮只能制造更多的野蛮,暴力只能制造更多的暴力。社会没有真正的启蒙,一切的理想只能是幻想,一切的未来只能是混乱。而启智,增添理性非常难。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,都会有千万庸众排斥之。人们的觉醒,或许真需要彻底的毁灭才能最终实现。犹太人现在之所以变得非常优秀,就因为他们曾经遭遇彻底的毁灭,长达2000年的磨难。
不知为什么,此时只是感到特别的悲观与绝望。我只是觉得前面无尽的黑暗在那里狰狞地张着血喷大口,只是觉得再走几步就是注定了的没有任何退路的深渊,我看见血与泪,正在准备一种无限恐怖的仪式。而许多人都是懂的,都知道那意味着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,但是,沉沦,成为大家共同的落寞。
我曾相信一定得乐观一些。船到桥头自然直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可现实却又是太多的不解,太多的精神折磨,太多的愚蠢与卑鄙。面对历史的洪钟,有人可以伸出长长的手,捂住别人的耳朵;面对历史的呼喊,有人可以伸出长长的手,捂住别人的嘴巴;面对历史的沉思,有人可以伸出长长的手,捂住别人的思想。我看见许多想哭的人,正站在夕阳底下苦笑。我看见一大堆卖笑的人,正在随意地出卖他们的良知。
或许,这就叫做历史的宿命。我看见一个个僵硬的情绪,变成一个个僵硬的灵魂。那些阴谋与暗算,已经准备好了噬血的枪膛。那个由毁灭游戏确定了归途,正在收走最后几缕已经微弱的光亮。
什么是不可理喻,想穿了,看透了,无非就是所有的罪人应得的惩罚。因为,有什么样的我们就一定有什么样的他们。我们无能为力,索性也就早一些转身而去,就让妖魔鬼怪完成他们最后的狂欢。我们索性就用自己的沉默,与他们的不可理喻拉开一个永恒的距离。从此,我们与他们,不必再有相互牵连,大路朝天,各走一方。我只想将自己的最后旅程,变得简单与纯粹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