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财务一家子吃饭,席间,他们聊起了《战狼2》。
爱人说好看,前天刚去看了,准备再去看一遍,财务也说好看,问我看了没?
我说,没看。
她说,值得一看。
我说,没有太大兴趣。
她说,拍的很好。
我说,等等有空在看吧。
大家好,我是Huang,喂狗(WeGo)恋爱援救联盟成员之一。我现在看电影,跟以前不太一样,不太喜欢看新电影。
我觉得看新电影,有试错的成本,我更喜欢看能经受起时间沉淀的,因为我把电影定义成了学习窗口,了解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,我对电影的需求是:常识+思考,所以我对特效、镜头之类的没有太大感觉,倒是对剧本要求是非常高。
吴京的电影我认为拍的肯定很大片,但是于我而言,我觉得剧本过于扁平化了,说得难听一点,没有学习的价值,我给它的定义就是一部主旋律的娱乐片,笑笑就行了。
爱人很生气:你没看,凭什么有资格评论?
我说,是一种直觉,有些菜是不需要尝的,一闻就知道好不好吃,吴京回应质疑的方式恰好证明他是习武之人,说话不动脑子,激动、一根筋,若是批评不自由,那么赞美就毫无意义。
为此,爱人很生气,半晚上没跟我说话。
我喜欢看能经受起推敲的电影,这玩意与票房无关,与是否国产也无关,例如大家喜欢的《速度与激情》系列、《碟中谍》系列,在我看来,剧情弱爆了,甚至驴唇不对马嘴,但是这些电影依然有价值,因为绝大多数人看电影的目的是娱乐,是消遣,不需要去较真。
于我不是,我觉得若是去影院看一场没有意义的电影,浪费时间。
我喜欢品电影,慢慢的看,一段一段的,不断的思考,不断的搜索,不断的笔记,现在电影我看的少,我更喜欢看纪录片。
战争片我也很喜欢看,例如《黑鹰坠落》、《拆弹部队》、《兄弟连》,有人拿《战狼2》跟《黑鹰坠落》比,我只能呵呵了,这是两个量级的电影,应该说,这是《黑鹰坠落》被黑的最狠的一次。
我觉得好电影的前提必须是:好剧本。
中国有很多经典的电影,例如《活着》、《霸王别姬》、《鬼子来了》、《红高粱》,为什么这些电影如此的牛B?
剧本牛,原著都是一流作家写的,余华、李碧华、尤凤伟、莫言。
现在,电影剧本多是业余人士写的,不过,市场需求决定导向,老百姓就这么个审美标准,拍出太好的电影也白搭,例如《1942》拍的好,票房很一般,冯小刚的这部电影远超过他的《非诚勿扰》系列,但是,票房不认,这部电影的编剧是刘震云。
回家,哄了爱人半天,她也不搭理我,我说,你眼里的吴京是你眼里的,是你综合了一些信息得出的一个框架形象,我眼里的也是这么得出的,你眼里的吴京与我眼里的吴京差别非常大,但是我们俩眼里的吴京与他真人差别也很大,他到底是个什么人?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,甚至谢楠都未必知道。
我们为了一个外人而闹矛盾,有意思吗?
你的偶像?
偶像是不存在的,是你脑子里虚构的,是人,就要拉屎放屁,做你偶像的不是那个人,而是你以那个人为原型空想出来的一个形象。
例如,你如此的讨厌我。
不是还有人把我当偶像吗?
你心里是不是也骂他们?一群SB,一个丑男人浑身是缺点,要不是嫌麻烦早跟他离婚了,竟然还有人崇拜他?这世界真是逆天了,还找他去做挽回导师?小丑都当主角了。
反正就是生气。
很多人,说个不靠谱的数字,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只能简单捕捉别人的框架形象。
这个简单是指,问题框架内的所有存在因素都能够清楚的被看到,处理这个问题的规则也显而易见,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他们只需要简单粗暴的做加减乘除的运算就可以了。
而在挽回中,真正“复杂”的问题是那些规则没那么清晰,框架内的问题因素也不清晰,需要你真正用脑子去“思考”的问题。
不回你短信的就是渣男,接收难民就是圣母癌,抵制乐天就是民粹,这种给事物贴上粗暴的标签,并以一个并不严谨的规则进行推导的思考问题的方式非常常见。
“复杂”的思考方式首先是不要先入为主的给事物贴上标签。当然这样做考虑和处理的信息因素非常多,同时还要考虑到问题的「综合性」——即多方因素组合在一起的对冲或叠加效果,比如:「理性」「责任」「他人」倾向的人可能会在一个将他的「欲望」倾向勾引到极致的情境中而丧失理智,做出背叛妻子的事。
这里又涉及到了“具体情境性”,在不同的情景框架下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,不同的情境会对人有不同的抑制或激活。
所以这就是我想讲的“复杂”的思维方式:先理清情景框架,确定运行规则,再分析这个框架下的不同因素的相互作用,对冲,叠加,或刺激释放。
这种思维方式的本质,是一种“编码”思维。
将客观的现实世界中的所有因素分析,整理,筛选,确定所有相关的有效因子,推理这些因子在当下这一情景下是按照怎样一种规则运作的,那么根据这样一种规则运转下去后,会导致一种怎样的结果。
比如:在我前面这桌有三个女生,她们三个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,一个女生坐在一边,身体后倾,穿职业装,气度自如,对面两个女生看起来更年轻,其中一个在玩手机,另一个女生在和对面的职业装女生交谈。
那么我首先要思考的是,在“咖啡馆”“三人会谈”“看起来有些陌生”“可能是商务会谈”“一人玩手机不参与的”“一方成熟且职业”这样一种情境是由什么样的因素支撑起来的?在这样一种三方关系里她们的相互作用的规则是怎样的?在这样的三个人中,其中一个参与者在低头玩手机却无影响这意味着什么?坦白讲,我的这些思考当然不可能得出什么样的结果,我也不可能分析清楚这些人的会谈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,而且她们在聊什么也和我没有关系,即便我把她们分析的清清楚楚对于我也并没有丝毫的意义。但关键在于这种思维的方式逐渐令我体验到一种“与上帝同在”的感觉(当然是夸张的),我想一些程序员朋友们可能偶尔也会体验到这样的感觉,制定规则,添加因子,就能令一个“世界”运转起来。
回到我们之前有讲过的“本位价值标准”,这一点和“编码”结合起来的给我带来最直观的一个好处就是,我几乎能够在半天左右的时间里就对一个人有一个大致的掌握,甚至在一些非特殊情境里能对他的行动和反应做出准确地预测。
另一方面,这种思维也是一种很好的自我分析,自我反省的方式。
比如当我尝试给我自己编码分析时,会发现我的一些固化的评判标准和价值倾向其实在不断地限制我。
其中最主要的两点:
一个是我过度的“欲望”倾向,导致我缺乏自制力,逃避责任,容易成瘾,追求即时反馈,无法推迟自己的满足感。
一个是过度的“虚伪”倾向,我会下意识地希望不劳而获,好走捷径,不够踏实,擅长表演和包装,有些时候无法承受生命的实相。
这种自我分析,其实也是令我能够真切的意识到,“本位价值标准”对一个人的影响的原因。
因为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弥漫着一种个人主义,利己主义,几乎在处理所有问题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都是,我喜不喜欢,我舒不舒服,我想不想做,这件事会不会令我痛苦。
我始终都是在追求一种“轻松”的生活方式,由此所导致的就是,我对痛苦的承受能力弱的可怕,内心有些过度的脆弱,而且几乎本能地会逃避所有的责任。
最关键的是,由于我过于的“聪明”(这种聪明是指一种小聪明),所以我非常「合理」的将我的这种过度的逃避责任,追求欲望享受「偷换概念」为做自己、自我实现、成为我自己等等。
物无美恶,过则为灾。
适度的追求让自己舒服,这对那些过度为别人而活、缺乏生命体验的人而言,当然是对口的良药。但过分的追求欲望的满足,实质上只是在令我非常浅显的游移于世界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