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后来两人又断断续续交往了许久,但最终没能步入婚姻的殿堂。男朋友告诉小琴,虽然他相信她绝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,但他却对第一次无法释怀,这迟早会破坏两人的感情,与其以后痛苦,不如就此结束。
“他这种想法实在太自私,没有嫁给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我想不通的是,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,平时还显得很现代,怎么在这个事情上还会有这么陈旧的观念呢?”
为了爱进行修复,实际上是在我的心上捅了一刀第一次失恋给小琴很大的打击,但并没有摧毁小琴的信心,她认为现在是20世纪90年代,不会每个人都注重这些。
但像她自己说的那样,她错了。再后来的3年里,小琴先后交了4个男朋友,在确定关系之前,小琴都坦承自己已经不是处女,有两个当即拂袖而走,有两个表示不介意,但一谈到结婚,两人又都以此为借口推搪了。令小琴哭笑不得的是,其中还有一个是离了婚的男人。另一个男朋友——如果可以称之为“男朋友”的话——更是厚颜无耻地对她说,和她玩玩,互相满足一下还可以,但自己的结婚对象一定是一个纯洁的处女。
“他们要求我们纯洁,我们有处女膜来表现贞操,但他们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纯洁呢?”小琴愤怒地质问。再后来,小琴认识了后来的丈夫,交往过程中,小琴感觉他踏实上进,对自己也很好,但他的性观念仍然十分传统。小琴害怕她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处女,两人的感情也会像前几次一样无疾而终。
考虑再三,1999年3月,小琴来到医院,进行处女膜修复手术。小琴说,自己并不是那种羞羞答答的人,但来做这个手术,却感到很委屈,就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。
“或许修复了身体上的某些创伤,但同时自己心头也像被狠狠地插了一刀,我怀疑这个伤口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复原。”说到这里,她几乎已经泣不成声。我怀疑,他爱的究竟是我,还是那一层薄薄的……
让小琴略感欣慰的是,她和爱人终于走进了“围城”。2000年1月1日,两人在广州举行了简洁而温馨的婚礼。先生发现她还是“处女”的时候,竟然兴奋莫名,表现出一种“万分感激”的表情,紧紧搂住她,说要爱她一生一世。小琴又好笑又好气,又有几分淡淡的内疚,她觉得自己欺骗了心爱的人。
婚后,先生对她果然呵护备至,但越是这样,小琴心里的石头就越重,有时候,她甚至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先生这样的温情。好多次,她都想对先生挑明真相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一位闺中密友告诉她,这种事千万不能说,否则肯定会出事。
但小琴还是决定对先生说明真相,毕竟,那些都是发生在他们认识之前的事,况且先生如此爱她,肯定会理解她,原谅她的,她这样想。
先生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,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竟然暴跳如雷,甚至动手打了她,骂她是“贱人”,被惊呆了的小琴伤心透顶,反而冷静下来:“什么都不用说,咱们离婚吧。”
就这样,结婚不到一年的小琴又离了婚,办完离婚手续那天,前夫痛苦地对她说:“你为什么不瞒我一辈子呢?”小琴冷冷地看着他,没有说一句话,就像是第一次看清楚他一样。小琴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,说:“我真的怀疑,他爱的究竟是我,还是那一层薄薄的……”记者无言以对。
她玩笑似地告诉记者,离婚也有好处,不会有人追究你还是不是处女,为此她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。现在如果找不到可以理解自己的人,宁愿一个人生活。应该说,小琴的运气确实不好,她遭遇的男人注重某种表面的东西更甚于真实的感情,但她的遭遇也告诉我们,确实有一股暗流推动着处女膜修复手术的红火。
——女人有处女膜来表现贞操,男人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纯洁?